乡土中国中的记忆是什么意思 乡土中国中记忆的含义

乡土中国中的记忆是什么意思

乡土中国的记忆就是乡土记忆。

70后80后两代人,大概没有多少真正的城里人吧,多数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。作为从农村出来的80后,即便我大学毕业,留在城市工作打拼,甚至在城市定居生活,但骨子里对农村,对乡土,依然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怀。

陆陆续续读过不少讲述当代农村农民农业的纪实书籍,如梁鸿的《出梁庄记》,熊培云的《一个村庄里的中国》,贺雪峰的《回乡记》等,每次读完,都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心理,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情绪。

沉闷,压抑,无奈,荒凉,破败……这些充满了负能量的词汇,无论什么时候拿来形容我生活的乡村,都是再贴切不过的。无论四季如何轮替,它好像从未改变,看到费孝通老先生写于建国前的著作《乡土中国》一书,更是加深了我对中国乡村的认识。

特别认同费老的一句话,他说中国的农民最需要的不是如何减少开支(节流),而是如何增加收入(开源),对这一点,八九十年代以来,中国有上亿农民从农村涌入城市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
有不少没怎么去过农村的城里人,会想当然地给农村下定论,说它脏乱差,说农民没素质没文化,说农村是中国最落后的地方。这些人一定没读过费老的《乡土中国》,农村固然凋敝落后,但也有它自身的规则,有它的道德和规范,并不是外人以为的无序状态。

中国的农民,曾经世世代代面朝黄土背朝天,在土里刨食,无论是天灾人祸,还是太平盛世,农民就像是长在土地上一样,永远都守着几亩薄田,一片房屋,世代居住于此,不到万不得已,是绝不会迁移的。

不管朝代如何更迭,皇帝花落谁家,农村依旧是农村,农民依旧是农民,依旧按照既有的契约和共同遵守的道德规范,生儿育女,传宗接代,春耕夏作,秋收冬藏,仿佛世事变幻都与他们无关。

诚如费老所言,很多人嫌弃农民不识字,根本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受教育的机会和条件,而是生活在一个人人都知根知底,闭着眼睛通过脚步声和说话声就能辨出来人是谁的村庄,不需要文字。

当农民走出乡村,进入城镇,甚至更大的城市,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,离开了他所熟知的圈子,所习得的规范,所熟悉的社群,他忽然会无所适从,因为陌生和不适应,但这样的反应在城里人眼中,却成了农村人都愚昧无知,都是文盲的印象。

费老通过调研,有力地反击了这种论调。农村人进城不知道看红绿灯,不是因为愚昧,而是因为他过往的生活,没有习得这种“知识”,过马路看红绿灯没有成为他的常识,因为他在农村的生活不需要这些,正如从没下过乡的城里人,会把麦苗错认为韭菜一样,这不是智力上的问题,更不是能力问题,仅仅只是因为他从未接触,从未习得这种技能。

这是我看《乡土中国》最大的收获,就像现在仍有不少从未到过中国的外国友人,依旧刻板地认为中国人都是穿着一身蓝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一样。不少从未去过乡下的城里人,甚至连一本关于介绍农村的专业书籍都没看过,就主观地认为农村人就是愚昧落后的,是没有文化的,这种毫无来由的优越感让人觉得悲哀。

过去的农村落后,不是因为农村人没文化,而是在某些特定的时代,农村似乎总是被遗忘在历史之外的一个存在,有句话说的好: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。古今多少兴亡事,总与广大农村无关。

当然,这一切,都并未影响农村的正常运转,也没有影响农民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他们还是像祖先一样,庆贺新年,欢度中秋,按照季节河里安排农事和娱乐活动。

当农村人走出乡村,打破农村既有的规则和秩序,去习得土地之外的谋生技能,一样能够改变生活,甚至改变历史。明朝的朱元璋就是从农民坐上了皇帝的宝座。当代的农民,也正因为进城务工,习得了种庄稼之外的技能,也能像城里人一样工作和生活。

中国是农业大国,曾经土地是农民赖以为生的主要谋生手段,谁要是不种地或者使土地长草乃至荒芜,会被全村人当作笑柄,种地是一种勤劳能致富的美德,甚至一度以家庭地多地少作为贫富的标准,也因此社会才有了地主和长工的阶级分化。

时至今日,中国广大的农村,很多农民早已离开世代生存的土地,家乡,涌入城市,于是“民工”一词应运而生,农民通过在城里劳动赚的钱,远远超过了种地的收入,于是农村出现了土地荒芜高楼林立的矛盾现象。

以我所在的家乡和工作的城市为例,村里90%以上的青壮年(18岁-60岁)都在上海务工,守候在农村的多是老人孩子。费老一定不会想到,在他写作《乡土中国》70年后,农村已经很难看到农民在田地间劳作的身影,村庄里也没了“鸡栖于埘,日之夕矣,牛羊下来。”的乡村晚景。

《乡土中国》让我看到了农民生存的不易,也让我看到乡村的规则和秩序,以及对于家族、亲情伦理、血统延续的重视,还有农民世代遵守的礼仪、道德规范。其实,农村本身也是一个完整的生态。

而费老的另一本书《江村经济》虽然是他在英国伦敦大学读书时的博士论文,比《乡土中国》要早十年,但却一针见血地写出了中国乡村存在的最根本的问题,即填饱肚子的问题。

这本书紧紧围绕坐落于太湖东南岸,位于长江中下游的一个叫开弦弓的乡村进行的,这个村子可以说是中国乡村的一个切面,费老通过两个月的田野调查,能写出这样见解深刻的论著,可见是下了很大功夫的。

他的第一任夫人王同惠,也正是在这一时期,跟他一起去广西农村做田野调查时,失足坠崖,最终溺水身亡。即便如此,费老依然没有停下他后来持续了一生的田野调查,把心思全部都花在了研究中国的乡村事业上。

《江村经济》一书,讲述了农村人生活和工作的一切,婚丧嫁娶,买卖交易,劳动娱乐……即便过去了七八十年,现在看,它依然是中国广大农村的缩影,在以土地为食的中国乡村,农民日夜操劳忙碌,目的只有一个,要全家人吃饱饭,填饱肚子。

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的五层级需求理论里,第一层需求即是人类最初的共同追求,即要吃饱穿暖的基本的生理需求。多少年多少代以来,中国的农民一直挣扎在这个层次里,甚至在饥荒年景里还够不上。

《乡土中国》与《江村经济》两本书结合起来看,可以更好地了解中国乡村的发展与蜕变,反思当下的中国农村现状,虽然如今农民的日子好过了不少,但如果让他们回到农村去种地,他们依然无法从土地,从农村获得更多收入,这也是很多外出务工的农民再也不愿回乡种地的根本原因。

他们要的不再仅是费老笔下的吃饱穿暖,而是要过更好的生活,要让后代受到更好的教育,要更好的医疗卫生设施,要更好的衣食住行……但从大的环境来看,处于变革中的中国乡村,任何时候都不容忽视。

这两本书都属于社会学著作,读起来很有意思,它会改变你对农村固有的观念,甚至抱持的成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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