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:岁已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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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冬季
2021-1-17
君子修道立德
不为穷困而改节
岁已晚
文/香袭书卷
一个季节盛装着无数美丽的因子,它们在每一个普通的日子里,用心活着。冬天的美,被无数次赞美过,我也不例外,不遗余力地书写着冬天。
从眼见到耳闻,再到根基。我是在一个无意中,看见了冬天的惊喜。小寒已过,大寒未至,就在这段时间里,突然就发现墨兰长出了花苞。
日子消耗在忙碌与闲适中,每个人的脚步里都饱含着生活的艰辛与仓促。匆忙中,我们忽略了许多身边细小的美丽,它们在静静地生长。
一根花杆上,攀爬着几粒花苞,纤细而不易被发现,与墨兰傲人的叶片相比,这枝花杆就显得不惹人注目。

我们对盛大而繁茂的事物,会投入较多的视线,还有一些较小众的美,它们其实意味会更加悠长。
这盆墨兰,被植入花盆,已是有些年数,从来都是一身素叶加身,没有露出过半丝让人惊艳的地方。静静地,它在自己的年华中,一年又一年。
在冬天,能够早早接收到春的信息,兰芽是其中之一。大家耳熟能详的是那句“春江水暖鸭先知”,最早知道春的消息,还有这些草根与草芽。
记得某年,在山路上遇见一放羊的老者,那是暮冬。满目的枯草,天空与大地,都袒露在视线中,有着厚重的土黄。树木枯索,水面平静。

一群羊在啃着枯草,老人静静地坐在山坡上,看着他的羊群。天空是灰暗的,暮冬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山脉。
老人说:“在山里,最早泛出绿意的是草根。古人没有日历,只要看见草根泛出青痕,就知道春天来了。”大地上的人们从大自然中总结出了四季的变化,最贴近生活的观察,让自然与人融为一体。
于是,在后来的冬天,我都会从草根处去探寻春的消息。兰芽知春早,家里的几盆兰草,在暮冬都生出一些新的兰芽。
墨兰开花,是到了适当的时候,它感受到了春的气息。这种兰,因为花开在一年的终端,就有了另一个名字“报岁兰”。兰草是我国十大名花之一,有着“王者之香”的说法。

孔子说:“芷兰生幽谷,不以无人而不芳,君子修道立德,不为穷困而改节。”“与善人居,如入芷兰之室,久而不闻其香,即与之化矣。”
中国人对兰花的情有独钟,早已融入生命中修身之境界。君子应以修道立德为根本,而不是以外界的环境而转换。
冬天的美丽事物,数不胜数。兰草在晚冬时节,散发出自己独有的芳香。后来张九龄的诗中,就留下了一句著名的“馨香岁欲晚,感叹情何极。”
墨兰伸出一只纤细的花杆,在探索着春的消息,顺便告知人们,这一年又将结束,我们收获多少,留下了什么。

这种兰,还有着“拜岁兰,丰岁兰”的称谓,大多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祝愿,都寓意在一株兰草上。
其实,任何一种与美好相关的事物,都会被发现,并赋予一个美好的象征,这是中国人对美好事物的表达情怀。
馨香岁欲晚,这些静静生长的墨兰,用自己细小的美,装扮着日月。即便是生而平凡,也可以贡献出自己的一丝细微的美丽。
冬天的美,由许多种事物组合。生命的美,不也是如此吗?
写在冬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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